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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羅一餵給自己的毒還沒解呢,自己竟然傻乎乎的把唯一的救命要求給了這個不認識的大夫。

緩了好一陣子,江心言才回過魂來,幾番驚險過來,她此時只著了中衣,這冷汗卻不知出了幾層了。

直到她被人扶了起來,一件衣服裹了過來。

“咦。”江心言甚是吃驚道,竟然是她用來裹雪的棉襖,此時居然幹了。

“姑娘,這是解藥。”羅一在其身旁說話,將一粒藥丸放在了她的手上。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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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引狼入室

一聽是解藥,江心言也不問真假,一張嘴就吞了下去,便聽到一旁,主仆二人小聲的說話。

“爺,各城各縣都貼滿了通緝清王的告示,而且,出動搜尋的都是錦衣衛。”

“這麽速度?看來預謀已久哇。”

“爺,此處不安全,而且,您的傷口又崩開了。”

“無妨……”

“無妨什麽無妨!”蘭十四才說了兩字,就被不遠處的江心言快口打斷了,“你的隨從冒著危險替你找來大夫,你就是不在乎你自己的身體,也請尊重一下別人的辛苦。而且,你知不知道剛才你又是高燒,又是惡寒,在鬼門關走了那麽一大圈,你,竟然說無妨……”

說到最後,江心言就後悔了,最後幾個字變成了蚊子音。這現代的民主自由真是害死她,這不是現代啊,這是在草菅人命都沒人管的古代啊,而且自己剛從蘭十四的魔爪裏逃出來。

僵直著身體,腳後跟悄悄的往後退了兩步,江心言很警惕的聽著面前的動靜。

“爺,江姑娘說的對,您現在需要找個地方休息。”羅一也很擔心自己主子,而且,這個地方已經暴露了,說不準那大夫真的能夠走出去,或者遇上錦衣衛,他們遲早會返回來的。

蘭十四揚著嘴角看向警惕性十足的江心言,道:“那江姑娘可是想好地方讓在下休息呢?”

“我,帶,帶你們去袁家村。”這個男人也不知道哪裏練就了這一番冰冷的氣息,讓她說話都不能順暢,情急之際,竟然說出了袁家村。

“好,那就去袁家村。”蘭十四一口讚同。

羅一微微暗了暗眼眸:“爺……”

“牽馬過來。”蘭十四舉手一攔,他倒要看看這個女人想耍什麽花招。

又是該死的坐馬,被蘭十四箍在他的身前,江心言有種被綁架的感覺。

顛簸在馬背上的江心言現在悔的腸子都青了,除了知道這主仆二人的名字,其他方便,她是一無所知,怎麽就口快的帶他們去了袁家村,聽他們一直在說通緝告示,清王什麽的。

忽然,她腦袋裏閃起一道亮光,想起了樟子嬸說的,清王造反!

“天哪!”輕呼一聲,江心言緊緊的捂住了自己的嘴,自己救了清王的同黨?現在還要把他們帶進村子!

不可以!她不能把危險帶進村子,更不能傷害劉婆。她在心中大喊。

“停停停!”振臂高喊,江心言突然的大叫聲讓蘭十四眉峰一挑,順勢收了收馬韁。

“江姑娘何事?”羅一問道。

江心言隱在紗布後的眼睛眨了眨,穩了穩心情,道:“我,剛才忘記了,我不知道袁家村怎麽走。”

其身後的蘭十四唇動了動:“不勞江姑娘帶路。”

“那個,說不定,官兵現在在袁家村搜查怎麽辦?豈不是自投羅網?”

“無需江姑娘擔心。”

蘭十四無波瀾的語氣,讓江心言直磨牙,更怪自己的大意,現在是騎虎難下。

“江姑娘若是無其他事,那就快走吧,在下可是虛弱的很。”

皺著鼻子,江心言在腦海裏不停的捶打著蘭十四,虛弱,說話這麽有力,哪門子的虛弱!

江心言這次真是冤枉了蘭十四,體內的餘毒暫且不提,身上除了大箭傷,失血不少,而且還有不少的刀劍傷痕,他是全憑著丹田的一口氣撐到袁家村的。

村莊人家睡得早,進了村一片瞎燈黑火,偶爾有家犬吠吠。

卻有一家屋裏還亮著燈火,顯得格外顯眼。

江心言下馬,摸索著站到劉婆家院門外擡手敲門。

“誰呀?”意外的,屋裏竟然傳來樟子嬸的聲音。

江心言忙回道:“嬸子,快開門。”

音落不久,便聽見老木門“吱呀一一”的聲音,面前的院門也被打開了:“心言!真的是你啊!哎喲,真是老天保佑,快進來!”

樟子嬸激動的眼角都掛上了淚花。

江心言微笑著點頭,卻是不肯邁開步子進去,面色為難的說道:“嬸子,我,不是一個人回來的。”

“啥?誰送你回來的?”樟子嬸眨巴著眼睛,往她身後望去,“哪裏有人啊?”

“啊?”江心言雙目一瞪,蘭十四善心大發,走了?

“行了行了,快進來,回來就好,哎喲,你不知道,劉婆都哭了一天了,她可……哎喲,媽呀!你是誰呀?”

樟子嬸攙著江心言進了院子,轉身走了幾步,院子裏站著的錦衣男人嚇得她緊緊的捂著胸口。

江心言看不見,倒是沒有被嚇倒,往前走了幾步,嗅覺靈敏的她便聞到了一股藥味,遂驚訝道:“蘭十四?你沒走呀?”

“不是江姑娘邀我來的麽?怎能走呢?”蘭十四笑言。

江心言轉身,反手抓住樟子嬸的手道:“嬸子,快帶他進去休息,他受傷了又中了毒。”

樟子嬸連連點頭,將蘭十四迎進了劉婆的屋子。

顧不得和劉婆,樟子嬸寒暄,江心言將蘭十四扶到了自己的床邊,拍拍床沿,說道:“這裏是劉婆家,雖然不知道你們為什麽殺人,也是我自己大意,將你們帶到了這裏,但是我希望,不要牽扯到劉婆她們,她們是無辜的。”

蘭十四徑自側身躺在江心言的床上,道:“沒其他事,我休息了。”

江心言有很多的擔心,但是聽見蘭十四趨於均勻的呼吸聲,還是抿緊了唇,出了房間。

“姑娘啊,那公子是誰啊?你這一天是怎麽過來的?沒有傷到哪裏吧?”一出房間門,劉婆和樟子嬸就圍上來,上上下下打量著江心言,擔心的問道。

“婆婆,這麽晚了,你們怎麽還沒休息?”江心言強顏歡笑,天知道回到熟悉的屋子,她現在有多虛脫。

“劉婆一直在自責,擔心姑娘,哪裏肯去睡覺。”樟子嬸回道。

“我這不是平安的回來了嘛!婆婆,有沒有什麽吃的,我快餓暈了。”摸著咕咕叫的肚子,江心言快要趴倒在桌子上了。

“婆婆現在給你做去。”劉婆抹了抹眼淚,轉身出門,被江心言一把拉住。

開玩笑,她帶回來的可是清王的同黨,這半夜三更的生火做飯,還不惹人起疑啊。

“婆婆,隨便什麽吃的就行,千萬不能生火,還有,把蠟燭滅了。”江心言小聲的囑咐道。

劉婆與樟子嬸對視一眼,再想想內屋休息的那位受傷的公子,潛意識裏的危險感頓時湧了出來,樟子嬸上前,急忙吹滅了蠟燭。

江心言實在是太累了,吃了一點幹癟的紅薯,便趴在桌上沈沈的睡著了。

☆、10 又被吃豆腐

江心言睡得甘甜,夢境實在的美,正沈浸在夢裏,忽的感覺自己一陣天翻地覆。

“哎……唔!”呼聲還未出口,張大的嘴巴就被一只手捂著,歪倒的身體也被人攔腰接住。

“江姑娘無事吧?”是羅一的聲音。

江心言快速的站起來,驚奇道:“羅一?你去哪裏?”

“江姑娘,有錦衣衛往這邊過來,這附近可有能躲避的地方?”羅一開口直接問道,現在不是閑聊的時候。

“錦衣衛?”果真是清王的同黨嗎?

想了想,江心言搖頭:“我對這裏不熟,劉婆這裏也沒有可以躲避的地方,這可怎麽辦。”

兩人正說著話,忽聽隔壁樟子嬸家有嘈雜的聲音,兩人心裏一沈。

“來的這麽速度,轉移是來不及了。”羅一沈著聲音說道。

房門響了起來,傳來蘭十四的聲音:“怎麽回事?”

“回爺,錦衣衛來了。”

蘭十四聞言擰眉:“真是一處都不放過。”

“爺,該如何?”羅一急問。

屋子裏頓時變得極其安靜。

“砰砰!”

院子外傳來極重的敲門聲。

“院子裏的人速度開門,官差辦事!”

江心言一聽,咯噔一聲,就是蘭十四他們現在想逃也來不及了。

她腦中的引擎快速的運轉著,上次拉著蘭十四的手臂道:“羅一你藏起來,蘭十四你跟我進來。”

“你又要做什麽?”被一個女人拉著,蘭十四有些不爽。

“救你!”扔下話,江心言把蘭十四拉回床上,自己也坐在床沿上脫下了鞋子和外套,直挺挺的躺倒。

蘭十四看著她速度的做完一套動作,又躺在自己身邊,眼裏既吃驚又帶著些許厭惡。

“楞著幹嘛,蓋上被子趴我身上!”江心言命令道,天知道脫了外套有多冷。

“噗!”蘭十四差點一口氣沒接上來,不過隨即也就想到了江心言的用意,既然她一個女人都不在乎,自己一個大老爺們還怕什麽。

裹上被子就趴睡在了江心言的身上。

“官爺,官爺,內屋真不方便搜查,官……”未等劉婆攔住,為首的錦衣衛一腳踢開了內屋的門。

劉婆隔壁院子裏,樟子叔滿面的愁容,自昨晚他家婆娘回來說了江姑娘帶回來兩個受傷可疑的男人,今天又來了這麽多的官兵,他就知道引狼入室了。

這幾日,清王造反的事情傳得沸沸揚揚,朝廷處處在抓清王的黨羽,周大妹子家男人到現在都沒能從牢裏出來,若這兩人真是清王的黨羽,劉婆家不就有窩藏罪犯的罪名,自家婆娘又和劉婆走的極近,這豈不連累他老樟家?

不行,他不能把危險留在這裏,趁官爺還沒有走,他要去舉報!

打定了主意,樟子叔一拍大腿就起身往外走,沒想剛走幾步就被樟子嬸攔了下來。

“樟子,莫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你怎麽不問問自己的良心,是誰救了咱家永天?若不是心言姑娘,此時蹲在縣衙大牢的可是咱家兒子!”

“再說了,那兩人可是姑娘的救命恩人,姑娘說了他們是為了救她才受的傷。”

樟子叔眼一翻,道:“那你說,昨日姑娘把他們領進來,今日就來了這麽多官兵,這是為啥?”

“就是巧合,你沒看到兒子的信說朝廷現在漁樵縣城各地一處一處的找清王找共黨。”

樟子叔雙手一攤,又回去一屁股坐下:“行,我不去,我估摸著那群官爺也是個個不簡單的,那兩人肯定逃不了。”

樟子叔這話倒是提醒了樟子嬸,躺在蘭十四身下的江心言也是渾身一個激靈,蘭十四身上有藥味!只是遲了。

內屋門被打開的瞬間,江心言和蘭十四倒是極其默契,一見有人進來,蘭十四急忙停止動作,沈聲喝問:“誰呀?”

闖進來的錦衣衛見此情形,先是一楞,隨即拔了拔腰間的佩刀,厲聲道:“起來,例行搜查!”

被子下的兩人,身體繃了繃,江心言更是連呼吸都忘記了,沒有一點要爬起來的意思。

錦衣衛見此,厲眼瞇了瞇,跨步向前要掀被子,就在他擡手之時,屋子外突然傳來一聲淒慘的喊聲:“啊!救命啊,殺人啦!”

錦衣衛擡在半空的手快速一收,往屋外走去:“快去看看。”

等錦衣衛都離開了屋子,被子下的兩人才松弛下來神經,江心言則是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那一聲慘叫聲不是別人,正是隔壁的樟子嬸,她和樟子叔說的話恰好被躲在暗處的羅一聽了去。

為了能將官爺從劉婆家引出來,樟子嬸突然躺倒在地上大喊了一聲。

羅一見狀,便來了個假戲真做,從樟子嬸家屋後,朝著樟子叔擲去了一塊石子,點住了他的穴道,以防他告密,又在錦衣衛破門進樟子嬸家時,在屋頂閃了一下身影。

“大人,在屋頂上!”一名率先沖進的錦衣衛匯報。

“追!”

說罷,一群錦衣衛便追著羅一離開了。

留下動又不能動,說又說不出話的樟子叔呆呆的站在院子裏。

待錦衣衛走遠,蘭十四和江心言才分開起身。

江心言這邊穿著衣服,便聽到蘭十四罵道:“愚蠢的人愚蠢的辦法。”

江心言哼一聲,反駁:“我一時忘記你身上的藥味了,而且,誰知道那人竟然真敢看啊。”

越說聲音越小。

“江姑娘舍身救人的精神,在下佩服。”蘭十四不依不饒的譏諷道。

“你!”可惡的蘭十四,昨晚吃我豆腐的時候,怎沒覺得自己輕狂了!

因為擔心錦衣衛還會回來,江心言不敢離開內屋,兩人無語對坐了半個時辰,羅一回來了。

“爺,跑了一個活口。”羅一回稟。

“無妨,此地不能久留,想辦法進海銀縣城找覃功,去京城必定要穿過海銀。”

“是!”

江心言一聽,連插嘴:“你們要走?那你們得帶上我!”

蘭十四眼皮都沒擡,一口回絕:“不行。”

江心言“噌”的站起來,說道:“我可以幫你去那什麽覃功家!”

“噢?”蘭十四來了興趣,看著江心言道:“你有什麽通天的本領?”

“我會算命,會說書,會唱戲,你讓他隨便找個借口過來,不就能混進城了嗎?”

蘭十四冷笑:“無知。”

羅一也說道:“江姑娘,此時的海銀縣城都有錦衣衛把守,進出極難。更何況總兵在這個時候出城,不更讓人起疑?”

聞言,江心言咬了咬下唇,不再說話,認真的思考起來。

☆、11 巧借戲班

“唱戲?”蘭十四摩挲著手心,輕聲念道,忽的眼前一亮,問道:“前兩日海銀縣城的顧縣令可是差人往覃功府上遞過邀請帖?”

羅一想了想,點頭:“是,說是請林大人的內眷聽戲。”

羅一說完,也是眼睛圓睜:“爺,您的意思……”

“別逗了,朝廷捉拿反賊的時候,哪個不長眼的縣令還敢在這個時候請戲班子。”這回輪到江心言嗤笑了。

“無知,”蘭十四冷蔑的瞄了江心言一眼。

還是羅一耐心解釋道:“姑娘不知,顧縣令是個極其怕老婆的主兒,這戲班就是顧夫人請的,縱然是顧縣令對上頭有所顧忌,也抵不住顧夫人的蠻橫無理,算時間,戲班正是今日進城。”

“速度去辦。”蘭十四把玩著雙手命令道。

“是!”羅一應聲,眨眼就不見了行蹤。

江心言非常的不解:“蘭十四,就算找到那個戲班子又能怎麽樣?”

“混進去。”蘭十四答道。

“你們又不會唱戲,怎麽混?”

蘭十四擡頭,看著江心言,輕笑道:“江姑娘不是會嗎?一切就煩勞姑娘了。”

既然江心言要跟著他們,那便讓她跟著,他和羅一的樣貌,認識的人不在少數,江心言是個生面孔,有她在,混進去也許真的沒有那麽麻煩。

蘭十四淡然的倚在床上,江心言那裏傻眼了,自己這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啊,先不說他蘭十四,就是她自己想混進戲班也難啊,人戲班會要一個瞎子唱戲嗎?

這答案很明顯啊,何況,縣令的老婆請的戲班,肯定都是大戲班,人家也不缺人啊。

一邊戰戰兢兢的聽著屋外的動靜,一邊在腦海裏思索著如何能進的了城。

想的太投入,連劉婆送飯菜進來,江心言都不知道。

“爺,辦好了。”羅一的聲音在屋子裏突然響起,驚得在認真思考的江心言全身一激靈。

“什麽好了?”江心言聽得糊塗,忙問羅一。

羅一笑回:“姑娘不如去村外唱會兒戲?解解乏?”

“呃?”開什麽玩笑,去村外唱戲,這主仆二人是不是被人追殺多了,腦袋壞掉了,錦衣衛隨時都能殺回來,他們竟然還有心思讓自己去村外唱戲!

“出去吧,我要休息。”蘭十四身子往下倚了倚,對江心言說道。

摸不透這主仆二人的心思,江心言只好起身出了內屋。

“江姑娘只管唱來。”站在村外的道上,羅一低聲說道。

江心言此時就恨自己怎麽就沒有讀心術,她是真想知道蘭十四和羅一腦袋裏的想法。

但是是她要他們帶上自己一起走的,這明擺著是蘭十四不想帶她走,給自己設了一個圈套,好讓自己辦不成事情,再丟下她。

堅定的握拳,江心言心道,這次絕對不能讓蘭十四把自己甩掉!

不就是唱戲嗎?唱就唱嘛!吊了吊嗓子,江心言開口唱來。

就在她自己唱的正酣之際,突然被一陣鼓掌聲打斷。

“哎呀,姑娘的嗓子真好,這戲文也唱的好哇。就是不知道姑娘唱的這是哪出戲文?”

江心言站定,微笑的回道:“見笑了,這戲文承師處,師傅他不喜歡透漏名姓,還請您見諒。”

“姑娘戲文方面竟是如此出色,不知道在下有個事情,姑娘能否幫忙解決一下啊?”

“請講。”

“不知姑娘唱的可有全本戲文?”

江心言笑道:“自然是有的。”

“在下是個戲班的老板,前些年,靠著幾臺戲小有名氣,只是這幾年,各大戲班的戲文演的差不多,毫無創新,不知道姑娘可願意把你剛才唱的戲文賣於在下?”

戲班主說的很是誠懇。

江心言眉間動了動,快速的在腦袋裏想了想,反問道:“您的戲班要去哪裏?”

“正趕往海銀縣城。”

江心言點點頭,笑著說道:“要我的戲文可以,但是我想加入您的戲班,班主可以放心,我的新戲文可不止這一篇。”

“好,沒問題!月錢等到了海銀,便和姑娘細算。”戲班主想都沒想,爽快的就答應了,他的戲班雖談不上大,好歹也是在這個行業裏領尖的,莫說是收一個有利於自己的戲子,就是十個他也能養得起。

戲班主不假思索的回答,讓江心言很是開心,打鐵要趁熱,她又急忙說道,“這篇戲文,我可以白送老板您,但是您得讓我帶上我兩個姐妹。”

“姑娘還有姐妹,可都是唱戲的?”戲班主好奇的問道。

“不是,家裏就我們三姐妹,若是去海銀縣城,正好能帶上她們去尋親。不知老板……”

利益當頭,白送一篇好戲文,這麽便宜的事情擺在面前,他怎麽可能拒絕,戲班主呵呵一笑,言道:“小事一樁。”

呼,江心言心裏無比的高興,沒想到戲班主這麽好說話。

“老板,我姐妹近日受了些風寒,可否借兩套戲服,我帶她們過來和你們一起走。”

“使得使得。”

戲班主聞言,二話不說,笑眼瞇瞇的拿出了兩套女裝遞給了江心言。

當江心言將兩套女戲服丟在蘭十四面前,她都能想象出蘭十四此時臉上的表情。

“這是什麽意思?”蘭十四看著面前的女戲服,看向江心言求解。

江心言下巴一擡:“換上這兩套戲服,混進戲班子,就能混進縣城去。”

“為何是女裝?”蘭十四伸出一指挑了挑戲服,挑眉問道。

江心言一臉認真的回答:“女裝混進去容易,別人不易察覺。”既然蘭十四把難題推給她,那她也要為自己謀點好處,出出心裏的悶氣。

“荒謬!”蘭十四收手一甩袖子,坐離了放戲服的地方。

古板!江心言在心裏評道,隨即昂頭道,“是你要我想進城的辦法,現在我辦到了,想進城你就該聽我的。蒙頭蓋面的披上戲服,跟著戲班走就是。”

又轉身朝著床邊說道:“羅一,還得麻煩你,能不能讓戲班子在進城的路上耽誤點時間?”

“姑娘何用?”羅一問。

江心言嘴角一勾:“化妝用。”

羅一略一想,便懂了江心言的意思,應了聲,趁著戲班停下的這個空當,往其前頭趕了過去。

待羅一走後,江心言回頭問到歪在床上的冷面人:“蘭十四,你倒是進不進海銀縣城?若是不去,我便一人去了。”

扔下話,也不等蘭十四作答,轉身就摸索著往外屋走去。

其實,有時候眼睛看不見也是有點好處的,比如現在,江心言就看不見身後蘭十四一雙要殺人的眼睛。

☆、12 搜查嚴謹

咬牙,擦掌,雙拳松攥。

蘭十四盯著面前的戲服,如潭水深的眸子裏滿是糾結。

思忖了良久,蘭十四猛一敲手掌,鼓著腮幫吐出一口氣,動了動身體,妥協的將一套女戲服拿了過來。

他現在身上有傷,若是不跟著戲班混進城,想憑武功進去是不可能的事情。

為了大事,他現在就忍了。

“別讓我逮著機會,否則……!”蘭十四一邊往身上套戲服,一邊咬牙切齒,周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不過江心言看不見,她篤定蘭十四不會放下這麽一個進縣城的機會,其實穿女裝有什麽啊,一會兒還有更精彩的在後頭呢!

想著想著,江心言嘴角就咧高了。

“還不走?”耳邊猛地跳出蘭十四的聲音,江心言身子一抖,直拍胸口,未等她說話,一件戲服落在了自己的手臂上。

“羅一還沒回來。”江心言急忙回道。

蘭十四站在門口,正提著戲服的領口裹住臉,散漫的答道:“不用擔心他,他一人能進城。”

江心言一聽不樂意了,昨晚為了救蘭十四,他進城不也受了傷嗎?難道隨從的傷就不是傷了?

“不行,你們說的,縣城有錦衣衛把守,滴水不漏,羅一又受了傷,萬一有不測呢?”

蘭十四不耐煩的回頭瞄了江心言一眼:“沒有萬一。”

笑話,他自己的隨從,他還不了解嗎?這女人,就是杞人憂天。

江心言倔性子上來了,一屁股坐下,硬著聲音道:“我已經和班主說了,給我半個時辰,我需要收拾包袱,需要道別,他也答應了。我相信,羅一不用半個時辰肯定能回來。”

正主不走,蘭十四就是想出去都不行,雖然滿眼的怒火瞪著江心言,只可惜就好似拳頭打在棉花上,哪怕他眼裏噴出火來,江心言她也看不見一絲。

冷著一張臉重新回到內屋,只等了片刻功夫,羅一便悄無聲息的落到了屋子裏。

“江姑娘,照你說的辦好了。”羅一回道。

江心言喜得拍了拍手,將另一套女戲服遞給他,催促道:“趕緊換上,你家主子已經換好了,別讓人班主等急了。”

拎著手中淡粉色的女戲服,羅一眼角抽了抽,瞄了眼內屋,自家爺果真裹著一套青色的戲服。

“江姑娘,在下一人可以進城的。”羅一猶豫的看著手中的戲服。

江心言手一揮:“萬一進城的時候再受傷怎麽辦?誰來保護你家爺?快換上,我先出去了。”

內屋的蘭十四也起身,聲音恢覆了以往的淡漠:“換上快走。”

與樟子嬸,劉婆道了別後,江心言被兩位蒙頭蓋面的“妹妹”帶到了戲班子的隊伍裏。

戲班主甚是熱情,笑意盈盈的將三人迎進了馬車裏。

顛簸在馬車裏,江心言偷偷的文字音貼耳問到羅一:“快到海銀縣城了嗎?隊伍怎麽還不停下來?”

“姑娘莫急,走海銀本不是走這條路,在下之前是將他們引至村外的,這便已經耽誤了他們一些時辰,再往前走就該停了。”

江心言了然的點點頭。

果然,未走多遠,馬車突然一停,險些撞到江心言的腦袋。

“怎麽了?”外頭傳來戲班主的詢問聲。

“班主,前面倒了幾棵樹,還有不少的積雪,擋住去路了。”走在最前頭的雜役回道。

戲班主一聽,有些急了,忙下馬車查看,只見幾棵粗大的樹橫倒在路上,路兩頭還有兩堆厚厚的積雪。

眼看著太陽就要到頭頂了,這下午可答應過主家要演出一場的,現在這路被堵了,可怎麽辦才好啊。

“快點來人,動手搬,把雪鏟走,都速度點,今日可是縣令大人家的戲場,想活命的就都麻溜點!”

戲班主舞著寬大的衣袍,在一旁不住的催促道。

江心言一直豎耳註意著車外,聽到戲班主的催促聲,便掀開車簾,問道:“班主,怎麽停下來了?”

“姑娘,有樹擋住了去路。哎,眼瞧著快午時了,下午就要出演,真是急人哪。”

江心言輕笑:“班主真是急糊塗了,既是此時走不了,不如就在此讓眾人將妝扮上,到了地方就開唱,豈不是省了不少的時間。”

聞言,戲班主眼前一亮,連連點頭,又在各個馬車外吩咐速度化妝。

江心言又問戲班主借了一位會化妝的丫頭,為馬車裏的主仆二人扮上戲妝。

“這位姑娘長得真是漂亮。”小丫頭一邊給憋屈的蘭十四上妝,一邊誇讚。

江心言則是悶著腦袋,躲著無聲的笑。

待給二人上好妝,為了安全起見,江心言將小丫頭留在了馬車裏,兩人倒是聊得挺歡。

戲班子裏的男人不少,化好妝不多時,便聽見前頭的歡呼聲,馬車晃了晃,開始往海銀縣城疾奔。

隨著離海銀縣城越近,江心言的心就往嗓子眼靠近了一點。

雙手也忍不住的絞了起來,小丫頭與她說話,更是心不在焉的回答。

“籲~~!”

“什麽人?作什麽的,統統下車檢查!”一段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了過來,江心言頓時呼吸一滯,心臟狂跳,雙腿抑制不住的顫抖。

蘭十四和羅一倒是顯得很從容,待眾多的戲子從馬車裏走出來,他們便隨著一道下了馬車,混在了眾人的中間。

“官爺,我們都是唱戲的,今日來海銀縣城趕場。”戲班主不住的哈腰堆笑臉。

一位手執畫冊的錦衣衛走到眾人面前,看了一番,哼道:“還未開唱,為何個個都畫了油臉穿了戲服?呃?來人,都拿下!”

“哎哎,官爺,小的們是因為路上耽誤了時間,才趕著上妝的,不要誤會,不要誤會。”

一見湧上來的錦衣衛,戲班主忙伸手擋在眾人面前,快聲解釋。

蘭十四和羅一把江心言安置在兩人之間,羅一隱在戲服下的手悄悄捏成了拳,眼裏的犀利流轉。

哪知錦衣衛並不聽戲班主的解釋,一揮手,眾多的錦衣衛瞬間將他們包圍了起來,伸手就抓人。

戲班主急的就差要哭著下跪了。

“等等!馮大人且慢!馮大人!”

就在眾人混亂,羅一準備出手之際,一個氣喘籲籲的聲音從縣城裏傳了出來。

被稱為馮大人的錦衣衛擡手一舉,其手下們便停止了抓人的動作,一個個緊盯著戲班子。

☆、13 逢兇化吉

馮大人回頭吃了一驚,朝著城門外跑來的氣喘籲籲的不是別人,竟是海銀縣令顧縣令!

“顧縣令?”馮大人往前迎了兩步,拱手道。

見眾人停了手,顧縣令依著縣城的墻不住的喘氣,一邊朝著馮大人拱手,道:“馮大人,那幫,戲班子,是拙荊請來的,還,還請馮大人給些面子,放他們進城。”

“哦?竟是顧夫人請的戲班子,怪本官沒有問清楚,可是……”馮大人面色顯得為難,“現在正是捉拿清王及其黨羽的特殊時期……”

“哎喲,馮大人啊,下官也知道此時馬虎不得,算下官求求你了,您和我也有些交情,下官拙荊的脾氣您也是知道的。來來來,您看看,我這臉上可是剛鼓起的青痕哪!”

顧縣令哭喪著一張臉,拉近馮大人,指著自己臉上低聲訴苦道。

海銀縣令極其怕老婆,這幾乎是無人不知。

馮大人看著顧縣令臉上的青痕,心中偷笑不已,面上一副同情的模樣。假意的想了想,朝著身後揮了揮手:“都退下,讓戲班子過去吧。”

喜得顧縣令連連拱手道謝。

混在戲子中的江心言以及蘭十四主仆二人,俱是舒了口氣,再次坐進了馬車裏,駛進了海銀縣城。

聽著海銀縣城內此起彼伏的熱鬧景象,江心言這才真正踏實了下來,有些疲憊的倚在車壁上。

不同於江心言的輕松,蘭十四微掀車簾,謹慎的朝外觀察了一會兒。

“我們不能進縣衙裏面。”放下簾子,蘭十四低聲道。

“現在走豈不是讓人起疑?”江心言楞了,要是現在逃掉,這不是不打自招嗎?更何況,現在怎麽走得了?

蘭十四又掀開一絲縫隙,道:“一會兒到前面路口,去縣衙需要右拐,讓前面的馬車先走,江姑娘你就把班主喊來馬車裏。”

江心言不解,問道:“喊戲班主幹嘛?”

“自是有事。”

蘭十四不肯說實情,那她也沒辦法逼著他,只得乖乖到了路口,掀開車簾子喊了幾聲戲班主。

戲班主一臉笑意的爬進馬車之時,羅一突然伸手拽著他的衣領,把他甩到了蘭十四面前。

“你,你們這是……”戲班主從心底油然升起一股危險感。

扮了戲妝的蘭十四冷眼看著面前的戲班主,一開口更是嚇掉了戲班主的半縷魂:“班主,謝謝你帶我們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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